断桥难行

一个美工罢辽。
啥都接,海报和应援物,书封和排版。
约稿私信。
虾虾莫挨我。

【fmkn】勿忘(5)

*小歌手×音乐家,25岁×32岁

*仍然OOC,逻辑死,一些年龄操作的快乐恋爱

*表白了!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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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是公演日所以家里有点——”中岛在打开门的前一瞬间这样说道,“不过,琴在工作间里——请进吧!”

随着房门推开,中岛独居的房子暴露在菊池风磨眼前。转过玄关作为隔断的置物架和全身镜之后,来客的视线正对着宽敞精巧的客厅,客厅毗邻一个透明的景观阳台,城市的夜景透过整面玻璃辉映进来。街灯与建筑物的灯光之上,还能看到瑰丽的东京塔的形状。这样壮观的景致甚至比墙上的装饰画、置物架上的摆件、餐厅里的玫瑰、沙发上散落的一副眼镜和一条丝巾更引人注目。菊池一瞬间有些走神,好像被那一副绚烂的夜景灼伤了。

中岛径直走到窗前,将窗帘放了半面下来,遮住了过于显眼的夜景。

于是那种来自整个城市的莫名的压迫感似乎轻微消散了一些,菊池的四肢重新运转了起来,跟着中岛穿过起居室进到他的工作间。

中岛的工作间非常宽敞,几乎快赶上菊池风磨在学校里见过最大的琴房。一整面落地的玻璃幕墙将安放乐器和电子设备的空间隔断开来,一架黑色的家用的立式钢琴微侧着伫立在房间的一角,开着琴盖露出白色的键盘,犹如一只安静地栖身在那里的燕子。琴盖上和钢琴附近的地上都散落着燕子身边的云朵似的乐谱和纸张,长短不一的铅笔和长尾夹点缀其中,其混乱程度比起公演日的起居室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可爱,菊池风磨在心里偷偷地想。中岛身上越接近于音乐的部分,仿佛也让菊池觉得越和自己接近,越轻松、越安全。他跟着中岛走到钢琴前,甚至极其自然地翻动和整理起那些谱纸来。

菊池风磨穿着一件用来伪装成笨蛋男大生用的黑色宽松横条纹T恤,袖子长得能盖过指尖,胸前有一个胶印的幼稚图案。他把右手的袖子被撸起来一半,露着一截对男士而言过于白皙光洁的小臂。米白色的纸张半挂在那截手臂上,音乐也仿佛顺着那个弧度蜿蜒而下,在中岛的脑海中流淌起来。那副二十代青春无敌的肉体有着漂亮得惊人的肌肉线条,纤细的手腕骨节上却将将挂着一个极窄的铂金镯子,手镯的银色光辉闪了一下,光晕中似乎有一张混杂着大卫和森兰丸血统的面孔一闪而过。中岛健人伸手揭开他的钢琴盖,以活动手指为意图,弹奏了一组音阶。

菊池风磨把琴上手边的谱纸赶开去堆在一边,带着几分拘谨地为自己在钢琴的音箱边找到一个位置。他伸手搭在音箱的上盖,中岛的琴声就从他指间流淌过。

中岛已经全然是放松的姿态,从琴凳上探出身子去够放在另一边简易书架上的平板电脑,他似乎也笃定菊池已经能轻松地和他相处,于是问:“你想听什么?”

钢琴家端坐在琴前,微微扬起一点下巴,好似一只高傲的鹤。菊池风磨踌躇着一时找不到答案,推脱道:“我早把古典乐的学问都还给了东艺的教授……”

中岛支起指节,先从敲落一个减七和弦开始,随后又有数组果决的音符在他琴键上落下,继而他略略抬起左手,仅有右手的指尖在琴上轻快地抚过,音符越坠越低,终于他的十指交错着在琴键上飞舞,关于命定悲剧的低哑叹息中,忽然又生出一种危险的炽痛。

菊池似乎完全像个外行人,他紧紧盯着中岛的手指,似乎因为惊讶音乐的神迹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看起来怔怔的,似乎又流露出那种误入人世的非人的动物的眼神,清澈到有些不明所谓的天真。

中岛忽然一下笑出声来,手上也停了下来,空间中只剩钢弦震动的声音弥散开去。中岛开口问:“怎么样?至少还记得这首曲子吧?”

菊池抿了一下嘴唇,半是猜测道:“是……贝多芬?”

中岛忍笑,等他的后文。

“……「热情」,对吧?”

中岛竖起拇指:“Bingo!”他完全明白了贝多芬莫扎特或者斯美塔那都不会让眼前这人从他的琴声中获得轻松和愉悦,可是要全凭菊池的喜好演奏他信口说出的曲子,对菊池来说或许又是一种负担。基于这些考量,中岛再次问:“你想听什么?琴上那些谱子都可以翻。”

菊池一下子缩回了按在一张琴谱上的一根手指:“诶?”

“不然就这个好了——”中岛像是不经意一般按下一组琴键,右手和着左手的敲击起落,演奏出一段柔和而干净的音符。

“饶了我吧,”菊池求饶道,“至少不要是这一首。”

中岛还要笑他:“怎么?写得不好吗?这可是去年连续七周流媒体推定下载销量第一的单曲——”

“钢琴唱得比我更好。”菊池忽然说,“总之……至少今晚,不要是这一首。”他胡乱地翻找着手边的谱纸,拼命垂着头但也掩饰不住发红的耳根。

中岛实在是觉出挑逗他的乐趣来,此时仍是带着笑意道:“可就算是博兰斯勒,也没法请我去看他的演唱会。”

「博兰斯勒」那一串拗口的假名让菊池风磨愣了一下,终于想过来这是一个高级演奏琴的牌子。这个疑惑短暂地滞涩了他读谱的速度,不过他仍然找到了一份适合拜托中岛演奏的曲子。“这首,可以吗?”

中岛接过谱纸看了一眼:“这可是未公开曲——”他迅速浏览了一遍纸上的音符,然后又说:“是秋季上映的爱情电影的插曲,你要是现在就听的话,到时候就要去电影院看哦。”

“当然……”菊池飞快地答应道。

“在电视采访里是骗人的吗?不是说自己是‘不看电影的类型’吗?”中岛将琴谱放到面前的谱架上,话题却转了个大弯,“——不如和我一起去首映式吧?这部电影从读剧本开始到最后试写会,我都觉得很有趣。”

“啊……啊,好啊。”

中岛似乎心满意足,在琴上演奏起这首未公开曲的旋律。

菊池将脑海中多少有些匮乏的爱情电影的画面编织到这段琴声上,忽然想起来这是他的中岛老师在邀请他看电影——今天这一天汹涌跌宕,他看了中岛的演奏会,和中岛吃了宵夜,最后还来到了中岛的私宅,听到了一支未曾公开的琴曲,甚至收到了一起去看电影的邀请。是秋季上映的爱情电影……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关系至少会持续到今年秋天。

菊池风磨的心脏雀跃起来,中岛指尖流下的和面前谱纸上的音符好像也在欢呼。他垂头听着中岛弹那首曲子,一边翻找并阅读着谱纸,随即有一段极合他心意曲调映入眼帘。这一曲想必也是未曾公开的曲目,五线谱上的音符仅仅用铅笔写就,说是草稿也不为过。此时正好一曲终了,中岛抬头望他,眼睛里也有如他一般雀跃的光影。

中岛笑:“我看到你摇尾巴了,好乖。”

趴在立式钢琴音箱上的犬类生物似乎像受到了什么鼓励——他大着胆子要求道:“换这一首吧?虽然从来没有听过,但是我很喜欢这首。”

中岛就着菊池的手看了一眼谱子,眼中的光影忽然凝滞了一下:“怎么让你翻到这个……”

“是特别的一曲吗?”菊池断开音节读出写在五线谱一角的歌名,“Lo-ve-Ka-ze,写了英语的「Love」和汉字的「風」诶——我真的很喜欢,请弹一次吧。”*

中岛没有答应他说“好”或者“不好”,甚至没有接过他手上的谱纸,仿佛信手弹奏一般演奏出菊池手上的那首曲子的人声旋律,间或懒散地为它伴奏上几声和弦。曲子行进到B段的第二个乐句就截然而止,同菊池面前的曲谱一般没有后续了。

“这首曲子我本来就没有写完。”中岛说出这么一句。

可是菊池风磨几乎被这首曲子蛊惑了,他沉浸在这段旋律中,轻声哼唱着桥段和副歌的曲调。“可以再写下去吗?”他问道。

中岛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语调显得有些生硬:“灵感断了,写不下去了。”

“我想……”菊池自作主张地将谱纸搁到了谱架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坐到中岛身边的琴凳一角,一边哼唱着,一边在钢琴上将副歌的乐句补全了。他借由钢琴矫正和和弦往后谱出了那支曲子的后续,仿佛那段旋律早就安放在他身体的某处,只是借此机会呈现在中岛面前而已。“怎么样?”菊池望着中岛征求他的意见,但不待中岛回答,又在一转念间被新的灵感击中。他调整了一个音符,将副歌的最后一句又弹了一遍,并和着琴声唱出了一句。

「そばにいてLove風」。

中岛健人浑身一震,几乎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在音乐面前,他的神经万分敏感,而且天生如此。正如天才的诗人对于文字、惊世的画家对于色彩——音乐于他是关于这个世界最为灵敏的反应介质——他天生能分辨每个音调极细微的差异,能读懂音符之后意义和情感。菊池风磨已经无可挽回地坠入爱河,凭着自己的年轻与活跃的幻想,正在对他全然无知的另一个人类个体倾注自己的宝贵情感。中岛察觉到在圣诞夜里攫住他心脏的恐惧,随着菊池风磨谱出的旋律再次攀延而上:菊池风磨身上和他相似的那一部分再度鲜明起来,否则,他绝无可能如此这般地接续着谱出这首曲子。

这首曲子是他数年前所作,本意是描述春日情调的笨拙初恋,写到一半却忽然察觉谱纸背面所勾勒的,正是在晚樱与熏风之中,不明爱之所以而纵身跳入爱河的自己。如此一来,对恋爱的称颂忽然成了一种嘲讽,此后再写下的音符与前作完全没有和谐可言,于是就这样丢在琴盖上遗忘至今。

那么,菊池风磨在写什么呢?

春日情调、笨拙初恋,全部一分不差地传达了出来;此外还有几分超出中岛预想的,某种知难而进的莽撞——像是到达心中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的忍耐的极限后,孤注一掷的勇敢和天真。

中岛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菊池风磨侧过头来望着他,那双漆黑的瞳孔、几乎泛着粉红色的卧蚕——小狗一样的眼睛——旋律中的莽撞与天真在他的话语中再度显现,他说:“这首歌好像是写给我的一样——我可不可以要这首歌?”

“什么?”中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仿佛已经无法理解面前人的句子。

菊池把话换了主语重复一遍:“可不可以把这首歌给我?它和我的想法相合,好像把我已有的思想借助旋律表达了出来一样。即使是特别的一曲,我想我也能传达其中的意义,一定不会辜负中岛老师的作品。”

中岛轻轻瞥了他一眼,随即立刻转开目光:“你觉得你和它——它和你想的一样吗?这种……冲昏头脑的春日的……”

“笨拙地寻找恋爱的定义,不失为一种——”

“你走吧。”中岛突兀地打断了他,他躲避着菊池的眼睛,犹疑着说出悲观的预期,“如果我骗了你,你该怎么办呢?你要亏进去多少东西?又要辜负多少期待呢?”

菊池惊讶地睁大眼睛:“什么?”

“在不清醒的状态下交付爱意,本来就是危险的,而且很不公平。”中岛不给他思考的余地,伸手推了他的小臂,“请你离开这里,自己去好好想一想。”

菊池风磨身体中欢欣的血液随着这些话语冷却下来,头脑却飞速地运转。他注视着中岛健人整整五秒钟,然后忽然露出一个讨好撒娇式的笑容:“可是,我还是很想要这首歌,可不可以把它给我?”

“这首歌不应该——”

“应该的。”他的讨好中有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会和经纪人商量,它要收录到我今年的新专辑里。我真的很喜欢这首歌,无论如何,请中岛老师把它给我,可以吗?至少,让我把这份谱子带回去。”

中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侧着身子不愿意看菊池风磨,也不愿意允诺一个答案。

他听到菊池说:“如果不能拿走这首曲子,那我就要把这场演凑会听完才行,是中岛老师请我来的,不能就这样一首曲子都没有弹完就打发我走。”

“你走吧,你拿走吧。”中岛最终妥协了,“你觉得合适,什么样都好。现在可以走了吧?”

菊池举着谱子心满意足地告饶,再没有索要什么。中岛几乎赶着他从琴房出去,他们再度穿过起居室和厨房,菊池在玄关俯身穿他的鞋子,中岛在他身后沉默地望着他。中岛知道自己莫名其妙,但这也正说明菊池风磨实际上对他一无所知。他想,作为年上的一方、前辈、或者圈子里的上位者,这是他对菊池风磨应尽的义务——绝对要防止重蹈覆辙,防止一个年轻人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把自己的爱意和未来压在他中岛健人身上。

菊池站在门外笑着向他挥手:“中岛老师,再见哦。”


-


那一晚“登堂入室”的上门拜访之后,菊池风磨还是没有中岛健人任何私下的联系方式。他们在对方的生活中再度沉寂了下去,大约持续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中,菊池风磨说服了经纪人把这首「Love風」收录到未来的新专辑中,并为它寻找了与之相称的编曲和作词老师,将当晚在中岛的琴上捕捉到的灵感通过一次次商讨会传达给制作人和词作家。此外他又登上了数档广播节目,和一本女性杂志的编辑谈妥了要做一年的连载专栏,演唱了一首深夜剧的片头曲,参加了公司新世代歌手们的线上合同演出,敲定了新专辑的概念和题目。

然后他第三次拜托经纪人通过工作邮箱帮他联系中岛健人,理由是「Love風」的Demo出炉,想约中岛老师先行试听。

虽然经纪人再度拷问了菊池风磨为什么还要由他来联系中岛,但对再度收到来自工作邮箱邀约的中岛健人而言,这个理由光明磊落又板正得过分,让他根本没有拒绝的借口。

菊池约他在一家日式的咖啡店见面。或许因为知道了中岛家的住址,所以菊池选的地点离中岛家距离合宜,无论步行或是开车都不费多少功夫,而且不至于逾越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中岛在店门外犹豫了一下,透过咖啡店的玻璃外墙看菊池风磨的身影。他还是一副无害的男大生的打扮,白色T恤外套着一件浅卡其色的夏威夷衬衫,面前放着一只咖啡杯和一颗挤了奶油顶的昭和硬布丁,对面还有一杯冒着泡的蜜瓜苏打,好像是在等着他同校的小女友去喝的——实在往最疏远处说,从中岛把他从自己家里“赶”出去之后,他们只是有过一次供曲合作的作曲家和歌手的关系;要说得近一点,勉强也算是朋友。但上一次分别时,他要菊池“自己去好好想一想”,于是这次再见,又仿佛是要来听菊池所想到的答案的。

中岛推门进去,径直走到菊池风磨面前的位置上坐下。

菊池重新持着他对待前辈的一副恭谨的态度,隔着桌子朝他略略鞠躬致意:“感谢您今天能抽时间过来,中岛老师。”

中岛望他一眼,也礼貌地回应道:“今天本来就没什么事。”

菊池将那杯晶莹的绿色汽水往他面前推,同时单刀直入地把放在桌上一侧的头戴式耳机递给了中岛。

蜜瓜苏打的杯沿上装饰着一颗鲜红色的糖渍樱桃,和硬布丁上面的看起来是同一颗。中岛接过了那个看起来很时髦的黑色耳机,耳罩的皮质隔音罩贴在他脸颊上的时候,他似乎还能闻到某种属于菊池风磨的香气。

“可以吗?”菊池一边说一边指着耳机,露出询问的表情。中岛略略点头,于是菊池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划动了一番,中岛熟悉又觉得陌生的音乐就在他耳边响起来。

曲子说是demo,实际上距离成品只差刻进CD的步骤,在中岛面前的这一曲早已不是他为完成一则手稿。菊池风磨的唱法比起圣诞节时更显得游刃有余,咬字的方式带着一种他人轻易学不来的性感。菊池签约的唱片公司在业界算是首屈一指,对新人的制作成本也毫不吝啬。中岛听得出这曲丰富而明快的编曲出自何人之手,也对词作家的用心也看得一清二楚。

菊池风磨开口就唱,“在你给予了我吻与温柔的那个夜晚”;唱,“爱之风生于命运和偶然之间萦绕彼此”;唱,“若你心中有花朵盛开,此即爱之明证”。如此一字一句的叙述和告白,乘着中岛自己写下的旋律漫入他心间,蝴蝶亲吻花蕾,如海浪浸湿沙滩。

最终,菊池那把几乎带着魔力的声音唱道:不论过去曾为谁绽放花朵,如今你只为我所有。

中岛健人甘拜下风。

他不知道这首歌、这段词,究竟有多少处于菊池本人的意愿,又有多少经由专业的词作家的文采润色而成,可是,他愿意向这份承诺妥协。

他要菊池风磨好好想一想,却也知道需要时间思考的人其实是他自己。菊池风磨的答案很好,简洁、精致、一击中的,简直像那种用最简短的公式解开最复杂的函数题的满分答卷。掀起他的踌躇犹豫的是音乐,抚平这种不安动摇的也只能是音乐。

菊池风磨垂着头看歌曲播放页面的时间轴走到尽头,然后按下暂停,起身伸出手来帮中岛取下耳机。他最终在中岛面前重新坐定,两人四目相对,没有任何一双眼睛避开对方的目光。

他甚至不问中岛对这首歌作何评价。

菊池风磨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深深地凝望着中岛的眼睛。他说:“中岛老师,请您和我交往吧?”

“我也想吃硬布丁。”中岛突然说。

毫不意外地,刚才一副决然赴死一般表情的菊池风磨完全慌了阵脚。

中岛顺着他的硬布丁展开下去:“为什么不给我也点一个?”

菊池风磨张口结舌:“……我……我是不喝汽水的,是喝不了汽水的类型,所以点了甜品……”他似乎陷入了某种两难的困境,又想把自己那份布丁推到中岛面前,又觉得这样做太过亲昵了。

中岛从他手边拿起了那个吃布丁用的银色小勺,毫不顾忌地从他的布丁上挖下一勺送进嘴里。至此,中岛健人重新掌握胜局,他朝菊池勾起一个笑容:“答应了和你交往的话,需要做些什么呢?”

“诶?”

中岛问:“需要每个月向你提供一支新曲吗?”

菊池风磨受宠若惊:“这……凭您喜欢……”

“我喜欢,”中岛也拿那种深刻的目光直直望进菊池眼底,“那么就是我先告白的哦——我喜欢你,风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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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完全是那首love風,因为那首歌并没有那么适合这篇文勾勒的磨和中岛,中文的翻译来自一个非简中的博客,但是润色的成分所占更高,我不会日语,如有任何扭曲原意之处请复读第一个分句: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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