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上更文。去北京见三哥啦【不
本章有新凯脸人物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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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五分钟以后，重案组办公室里只剩下李熏然一个人。电脑屏幕的光有些发蓝，照在他脸上显得僵冷、死板。他心中却涌着一种介于担忧和嫉妒之间的情绪。他被排除在现场勘察之外——被排除在将罪犯当场抓获的可能性之外。因为他心里的魔鬼不小心露了个头，而且被季白抓了个正着。
李熏然打开上次用的那个天气网页，查询了昨天夜里到今天全市各县的天气情况，中雨到阵雨的地区集中在西北郊区，结合监控分布情况，他可以找到至少五个适合作案的地点。如果勘察笔录能证明案发地点确实在他圈定的五个之中，说明他最近的模拟还有几分成功。
季白他们勘察现场的时候，那个罪犯就藏在旁边。若他手上拿的不是一部手机，而是一把刀，一支枪，那么每个侦查员都暴露在罪犯的枪口下。敌在暗，我在明——不过做警察的，九成都如此。
既然第四起案发，那么第三次的威胁照片也许就已经在那个公共邮箱里了。
李熏然想到这一层，一把抓过鼠标打开警队的公共邮箱。
又是一对空空的括号。该要填入的前因后果，他却毫无头绪。
“你们季队呢？”
一声门响，李熏然听到有人问他。
他回身去看，居然是徐长海亲自到他们办公室来。
“徐局。”他站起来应了一声，“季队带人去现场了，刚才接到的报案。”
徐长海面色一变：“第四个了？——他什么时候去的？”
李熏然看了一眼表，答道：“八点不到。具体可以查调配那边的车辆记录。”
“不用。”徐长海一摆手，“你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让赵寒带队继续。就说我说的。”
李熏然有他的警觉，摸出手机前先问一句：“怎么了？”
徐长海道：“有人爆料，这事见报了。说是死了四个人。”
李熏然一怔，开口又是兴奋又是恐惧，声音几乎颤抖：“……爆料人就是罪犯！……他这样无非就是想给警方压力，但他在报社留下了个人信息，顺着去多少能找到一点……”
“查过了。”徐长海沉声道，“是个干干净净的假身份。一点也不牵扯。”
李熏然默然了一瞬，呼出一口气，“我跟季队怎么说？”
徐长海道：“省府办公室明秘书会来，点名要见他。”
“明秘书？”李熏然皱眉道。
“明诚。”徐长海吐出对方的名字，“小季跟他熟得很，你说了他就知道。我看省府方面的意思是要开个新闻会。报道上写得很不明朗，造成的影响很坏。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警方一下子被摆到很不利的位置。如果不做澄清和安抚，后期的工作会很难进行。”
“好。”李熏然应了一声就拨通电话。
季白那边听了就立刻往回赶，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明诚在会议室等他，李熏然奉局长命领他去。
明诚没有坐上首，徐长海陪坐在他身边。他穿一身黑色的西装四件套，正统的法式叠袖衬衫，配一对低调的铂金袖扣。总之确实是一副省府官员的样子。徐长海面色紧张，这位明秘书倒是一派风轻云淡。
徐长海管理市局行政工作近十年，半涉官场，摸爬已久。那种恰到好处的玲珑气度却完全不如他身边这位年轻的省府秘书。
季白和明诚的目光相接，两人笑了一下，明诚又多看了李熏然一眼。只是淡淡扫过，不露一分好奇或探究。
徐长海起身相让：“您和小季聊。”
“不用。”明诚示意他坐下，转头对季白道，“你找个干净的常服来，或者问这位小警官借一件？”
李熏然和季白都是一皱眉。季白答道：“我办公室里还有一件。”
明诚点头，又向李熏然道：“这位小警官去给我拉一份案卷来吧。”随即又转向季白：“三儿你去换衣服，收拾干净，要上头版的。”
季白低笑一声，转头就出去。
李熏然跟明诚没那么熟，也没季白那么大胆子。正要请问一句，明诚就摆手示意他去吧。
案卷拉出来厚厚一沓，足有六七十页。明诚等着季白换衣服的时候草草翻了一遍，再问出来的几个问题却精准致命。徐长海答得要出冷汗，李熏然暗自佩服。
季白不过整齐地穿了一套春秋常服，跟明诚一身高定并肩也毫不逊色。藏青的外套水蓝的衬衫，衬得他萧疏清俊。那些形容挺拔或者优雅，或者干脆是美好的词，一沓一沓地在李熏然的脑子里蹦出来。
季白太适合穿警服了。
明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着交代了一句：“颜值担当，少说话，我会处理好。”
季白整整自己的领子，跟着明诚去他们新闻处。他信任明诚，所以不介意做“颜值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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