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难行

一个美工罢辽。
啥都接,海报和应援物,书封和排版。
约稿私信。
虾虾莫挨我。

【楼诚】此名情深3

【楼诚(含衍生)】#傲娇写手试炼#    

 此名情深


上两章戳下↓

【告白】【分手】


<3>死亡_不用“尽头”“ 死亡”“到此为止”“那边”直接表达

 

解释时间线。目前时间线在《伪装者》剧情结束后。

 

   上海是死地,他要困守死地,还要将重要的人一个一个往十死无生的境地上推。大概是阿诚确实特受眷顾,至今安然无恙,与他并肩同行。

明楼时常怀疑自己是从哪里偷来的幸运。两个月前,明诚借新政府出差之故去北平执行暗杀任务。平津失陷已久,不仅明面上各路势力错综复杂,暗地里军.统、中.共、青帮*,满洲政府、日本特务都在暗暗较劲。北平军统行动队的七人小组二死三伤,阿诚却囫囵个地回来了——而且他声称自己毫发无损,无论如何也不让明楼检查。明楼只怕他是伤重,有意要瞒他,却也未见他有什么不适或异样,便只觉得万幸,不疑有他。

明诚在外还是要与他演兄弟阋墙的戏码。用意简单明了,两人心知肚明——时至今日,上海站整个行动组能往风口浪尖上推的只剩明诚了,他时刻都要做好暴露、遭刑、牺牲的准备。而他与明楼为人所知的隔阂越深,明楼就越安全。明楼知道,于公于私,他的阿诚都会尽力保住他。

但是最近,大概半个月——或者从明诚自北平回上海后开始,他觉得明诚有些异样。比如明诚从来不会用那条驼色的羊绒围巾配他的深色风衣;比如明诚不会连续两天给他准备花纹类似的领带;再比如明诚给他的日程表做注释,多用墨蓝的墨水而不是铅笔……明楼发现,如果放任自己怀疑下去,他会觉得阿诚的一切都很可疑——他甚至每天都能觉得明诚煮的咖啡都较往日更甜,细尝之下又觉得毫无分别。他那日有意叫明诚来,质疑他最近煮的咖啡的甜度,明诚反而觉得有些惊讶:“从巴黎时起就是半粒糖的习惯,喝了大半辈子了,现在还要改了?”末了还要揶揄他一句:“明长官,每日多吃半粒糖也发不了福的。”

明楼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他清楚,阿诚的眼睛是骗不了他的,往左一看是有心事,往右一看是是在撒谎。可这次阿诚只是微微张大了眼睛,眸子清澈如斯,让明楼那一点点诡异的怀疑登时无地自容。

明楼告诉自己,那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习惯,他平日又不会特意留心着,所谓不同,或是巧合,或是错觉罢了。

 

特高课的新任长官近卫信政,一到任就对工商界施压,强制输入日方资本,强制要求上海向日.军方面输送物资。港口严查管制,除非近卫本人亲笔批文,否则一切船只、一切货物禁止出入。近卫信政清楚前几任长官做情报斗争栽的跟头,就不在这上面多做纠缠——特高课只做情报保密工作,所有针对共D和军统的搜查都移交76号,朱徽音虽然挂着副职,却对76号的事宜全权负责。

明诚和朱徽音又碰过几次头。近卫对工商界和货运的政策严重影响了军统在上海的“摆渡”,同样也影响着中.共的活动,甚至阻碍了上海商界的正常运转。近卫的政策为难的是外围群众和普通资本家,他们做不了直接斗争,虽然形势不利,但是只能选择暗杀。

上海站剩下的行动人员,能干暗杀的——明楼、明诚。朱徽音做情报配合。

晚上一点十六分,朱徽音致电近卫信政,连声的抱歉打扰,说是截获了共D的暗杀情报,查明了电台位置。情报内容涉及日方机密,需要他亲至76号一议。

一点二十分,朱徽音声称获得了共D电台位置,带领76号行动队前往南浦码头大肆搜捕。

 

一点整,明诚确定了明公馆外监视的特务正在换岗的时候,两人从二楼明诚的房间里一跃而下。两支日.军的制式步枪,外加明诚风衣口袋里揣着一支黑.市上来的左轮。

 

一点二十七分,明楼和明诚来到两人早就勘查过多遍的射击地点。正对76号情报处办公室,二层阳台,面朝大街,背倚深巷。距离不太近,有利于他们做事后对76号剩余的巡逻队的扫尾;同样不太远,正好是明楼夜视瞄准的最佳距离。这个狙.击点算是早有预谋,筹划多年了,只是用来暗杀,倒是第一遍,索性一切顺利。

一点三十一分,明楼对着对面办公室的灯光架好了枪。

 

一点三十八分,近卫信政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中。情报处办公室中空无一人,甚至今天的76号也空得奇怪。近卫压着心中的怀疑,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终于在桌上看到了一个标记着“绝密”字样的文件袋。他伸手拿过拿过文件袋,试图解开纸扣上的绕线,但那线似乎绕了一个死结……

 

一点三十五分,76号的夜执勤队重新开始了一圈巡逻。

一点三十九分,近卫信政在办公桌前被绊住了脚步。明楼与明诚在黑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两声几乎同时的枪响——近卫应声而倒,走到离这幢小楼最近处的十人巡逻队也倒下了一个成员。巡逻队大惊,毫无目的地放了几枪。明诚与明楼相错掩护,借着高度的优势迅速解决了一大半人。明诚知道另一支巡逻队很快会赶到,同样也是十人一组,而他们的位置已经被枪口的火光暴露,必须速战速决。他一边数着两人子弹的数目,一边计算着时间。他与明楼微侧着相对,身后的空档都交由对方照看。

 

一点四十一分,明楼打空了第一个弹匣。就在此时,他身后闪过一道异样的光亮——明诚骤然明了——是枪身的反光。他一把将明楼拽到墙柱之后,向他身后打出自己弹匣里的最后一颗子弹。他听着楼下的动静,猜想自己的射准了,于是也闪进墙柱的掩护中更换弹夹。趁着两人这一刻的停火,楼下大约还剩下的十支枪竟然对他们造成了不小的火力压制。明诚略微探头看了一眼,轻声道:“明楼,我们一枪两个,你左我右。”

听得那句久违的“明楼”,明楼只觉得心中狠狠塌陷了一角,电光火石间,多日的疑虑载沉载浮,他只跟明诚对望一眼,按下心中所有的迷茫与了悟,举枪射击,有条不紊。

 

一点四十三分,枪声方止,明楼就发现自己的心跳声几乎“突突”地撞击着耳膜。他感觉自己心里有无数个念头,可他一个都无法真真切切地抓住。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从明公馆的花园翻入,攀进明诚的房间。明楼先落了地,他一步抢到明诚的书桌前,拉开抽屉就拿出一把手枪。他打开保险,转身把枪管顶在明诚眉心。

“你不是阿诚,你是谁?”

眼前的“明诚”呼出一口气,仿佛脱了力一般合上眼睛,一下子瘫跪在地上。明楼不等他答话,附身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左肩的皮肤苍白光洁,全然不是那个熟悉的崎岖的伤口模样。

明楼后退一步,从头到脚、吹毛求疵地打量起这个“明诚”来:他应该比阿诚稍微消瘦一些,肤色更为苍白一点;他握筷子的时候比起阿诚更偏下一些;他对于甜食没有阿诚那般执着;嘴唇的颜色、眉眼的弧度、指甲的形状……明楼又后退一步,低哑地笑出声来——明明是全副的破绽——他的阿诚,他怎么会认错……

他该摆脱了,迷了心窍般的不愿醒、不愿信。

 

明楼再问道:“你是谁?”

 

“我是方孟韦……”方孟韦把话说得飞快,但已掩不住声线的哽咽。他垂着眼睛,不敢看明楼。他分明记得明诚教他的一切;他知道自己几乎和明诚别无二致;他知道自己能骗过新政府、军统,甚至中.共;他知道明诚向来滴水不漏——可从最开始他就隐隐知道,他们骗不过明楼。那些深入骨髓的熟稔,一旦苏醒,所有的伪装都不堪一击,破绽百出。

 

明楼伸手整理了方孟韦的衣襟,他感受到冰凉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打在他手上。他强自扯起一个笑:“你这么爱哭,可不像阿诚了。”

方孟韦抬眼与他对视一刻,垂首泪如雨下。

———————————————————————————————【tbc】

注:*此处“青帮”仅用于代指黑社会势力。

 

今天的碎碎念忍不住要多写一点。这一篇读起来可能会很迷,暗杀部分的剧情和小方暴露的剧情烧了我很久的脑。明诚的滴水不漏,小方的滴水不漏,再配上明楼深入骨髓的熟悉和明楼对明诚死亡的不愿相信,造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打破这一切的是小方喊了一句“明楼”。之前的剧情……以“明楼”这个名字为线索,“可以喊”是接受了告白,不喊了是暂时的分手。明诚应该只会跟小方强调出门要喊明长官在家要喊大哥,不会强调“不要喊明楼”。暗杀当时的情况很紧张(我知道我写不出来),精神高度往那上面集中,人的自制力在这时候很弱。小方失口喊了,不过潜意识里面也认为那不是什么大问题。明楼当然就知道了一切。但是这句话只是最后的导火索。这之前暗示的很多很多的细节问题,为什么会有问题,是因为明诚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还有这些小习惯,一些下意识的东西没法教的。比如说他会教小方给明长官煮咖啡放半粒糖,但他不会教小方放完糖要顺时针搅两圈,就是这样的意思。但是明楼对他真的很爱很爱,每一个细节都很熟悉,所以小方对他来说都是破绽,但是小方对于“别人”来说是完美的。无关楼方,说得残忍一点,其实小方是明诚的一颗棋子,用于在明诚死后稳定局势。小方最后哭,既是因为害怕,也是为了明诚而哭,还为了明楼而哭。最后再交代一次时间线,小方在这里设定成明诚的孪生弟弟,也就是和明诚同岁。请无视北平的时间线么么啾。

最后的最后,很抱歉这周没能如愿更完。下一篇涉及的东西有点专业有点杂,我要再烧一会儿脑。爱你们。

总算是深夜更上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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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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